02
[南北cp]
[切勿上升真主!]
[各位客官细品]
时间如白驹过隙,忽然而已。时光把人抛红了脸颊,绿了芭蕉。吾生有崖,也无涯。
终于,他能穿上师傅的凤冠霞衣,将眉目掩去,大红的幔布扯开了,演一出折子戏。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溅酒滴残歌扇字,弄花熏得舞衣香。一春弹泪说凄凉。
“今日,女儿便嫁人了。”
“孽女,你本是妖魔邪祟,能让你冥婚便已不错!”
舞台上红纱帐缠绵的梳妆台前,一方葵形铜镜衬映出他的倒影,凤冠霞帔,红唇皓齿,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,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。鲜红盖头,能盖住泪千行。
却遮不住内心感伤。
“竟还要费些钱,这孽畜……”
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,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,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。拦腰束以流云纱苏绣凤凰腰带,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。慢步行走间,有芬蘼的凤凰花瓣偷偷散进在她宽大的衣袖里,妖冶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起伏,好似涌动无边血色,妖艳到令人窒息。
这是他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。
面前是无边燃烧的火焰,从红尘深处弄弄滚滚袭来,似是要燃尽这一世芳华。
戏曲就在这里落幕,留下无尽遐思。
众人便努力的拍手叫好。“小小年纪,戏曲就已学的如此地道。”“这可惜了啊,这么曼妙的身姿竟是个男人。想当年还让小爷我遐想连篇呢!”“听说啊,这是攀上那个权贵了,不然也不能在那么繁华的地界经久不衰不是。”
他沉默无言的钻进后台。刚坐下把身姿放开了,沏了一小壶茶。喝茶不过两个动作,举起和放下。对他来说举起轻而易举放下却难上加难。
自嘲的笑了笑,浅浅地品了一口,润润嗓子。看水面泡沫散尽,看茶叶浮沉伸展,看水波摇曳。
“爷!有人指名道姓要听您的曲儿!”
“不唱了,今日也乏了。”
“爷,爷……掌柜的那么说着……就把掌柜杀了……”
他腾地起身,手忙脚乱地放下正温热的茶。是他来了么?心中不仅激动且承载了太多可怕的复杂情感。平生不会相思,才会相思,便害相思。此刻,不愿相思,不愿相见。
那日树下一别,就是8年。他紧凑的磨合终于在烟雨纷纷的京城找了个落脚处。他亲扫蛾眉,浓墨重彩的勾勒眼角一片霓虹。这是他最熟悉的,最热爱的。
一个摇头,8年未见。尽了一生情。
这相遇,会是一场梨花雪雨吗?在烟波袅袅中看清他眉目含笑。会是一场细雨喃呢吗?殇尽花香绽矣。会是沧桑满地吗?灯下琉璃光转。
却未料到——
腥风血雨满目苍夷。他带着没有凝固的血腥气站在面前。一袭黑色戾气逼人。看到他匆忙赶出来,手中一松,瞳孔震荡,是他来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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